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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灵隐寺门院前,盘亘古榕之下。

    白衣男子英气逼人,坐在秋千上一晃一晃,青衣和尚一派安详的看着他——两人大眼小眼。

    过了一会,少年和尚终于忍不住,开口道:“木施主,这秋千是给孩童戏耍的。”

    木揽风嗯了一声,诚挚的抬头,“我知道,所以小和尚的意思是——你要坐?”

    少年和尚闲淡的面孔微微抽搐了一下,“小僧是说,这秋千,也许负荷不了木施主的重量。”

    “没关系,我很轻。”木揽风无视他,少年和尚只得看着这人高马大却“很轻”的木施主,继续一荡一荡的晃着脆弱的秋千。

    “砰”的一声,寺门叫人一把推开,两人均是一怔,但见来人衣袍蒙满浮尘,头发上、颈脖上甚至连眼睫毛上也都是,往日的清朗被月光照出苍白病容,木揽风站起身,恰好身后的秋千绳啪的一断,秋千架子摔在榕树上,“容大人?”

    容辞颇有踉跄的往前一步,一把捉住木揽风的肩,冷声道:“叶闲在里面?”

    木揽风微微一怔,总是一副风轻儒雅的容正卿,何曾有这般失魂落魄的神色?

    “公子奉旨在禅房审人,容大人病体有恙,不如先行回府歇息,待我家公子查明真相,定会向容大人禀明……”

    “他在审孟熙烨?”容辞直接打断他的话,“既是嫌犯,何必私审?他是不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喂,和尚!”这回轮到木揽风截断话头,他转头看向少年和尚,“你去问问我家公子这私审审得如何,既然容大人亲自赶来一悉案情,不该让大人久等。”

    少年和尚心疼的看着秋千,又狐疑的掠了他们一眼,随即缓步穿过回廊,直至察觉不到附近有第三个人的气息,木揽风才扭过头,“容大人,都说隔墙有耳,方才那耳连块屏风都没挡,言多必失。”

    容辞指节几乎白得透明,脸色更是苍白得可以,咳嗽了几声,方道:“叶大人既是奉旨查案,又有什么不能叫人听得的?”

    “向来欲加之罪不得辞,容大人可别和我说什么清者自清。”木揽风冷笑道,“倒是大人,我家公子在此秘审,您又是从何处得来消息?三更半夜冒病急着跑来找我家公子,不知有何要事?”

    有何要事?容辞脑海中几股影子刹那闪过,悲喜之情蓦然而来,他眉睫微微一动,“木揽风,你是从何时起跟随叶大人的?这些年他……他除了经商,有否做过其他什么事?你可知他从商前,是做什么的?”

    木揽风将容辞的手挪开,皱眉道:“容大人……你风尘仆仆的跑来就是为了问这些?”

    “不错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只能回容大人四个字——无可奉告。”木揽风道,“我不过是公子的近身护卫,有许多事确是不知,容大人的后两个问题,您可以亲自去问公子,至于我是何时跟随公子——容大人您又何必……明知故问呢?”

    容辞眸色清锐,“木字揽风成枫,你果真是当年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容大人,”木揽风声色无波,“您之前看中我的易容术,不正是认出我么?难为容大人还记得我这么个小小书童,可这与我家公子又有什么相干呢?”

    “你既换了主子,之前的那位公子呢?”

    容辞注视着木揽风,尽管他的神情没有丝毫晃动,可凭着微弱的月光,他能够清楚的看到对方微微收缩的瞳孔,曾有个少年玩伴对自己戏言,这世上最不会说谎的是人的眼瞳,就像从没有人能够掌握自己的心率是快是慢一般。

    不待木揽风做出回答,身后传来一声朗笑,“哎呀呀,谁说我们家那根大木头换主子了?”

    容辞听到这熟悉的语气,身形不禁震了一震,转眸间但见来人广袖随风一掠,飘逸舒雅的蓝绸衫让月光衬出一种奇异的色彩,仿佛整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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