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,还望娘娘您大人大量,原谅臣妾吧……”说罢便垂了眸子,竟淌出几行泪水来。

    望着秦婉怡的泪容,她眸子一挑,沉声又道,“可我却记得,采女当日义正言辞道无人教唆,只说是我南泱臭名昭著。”

    秦采女被她话语中的阴厉所惊,吓得跪伏在地,哭诉道,“娘娘,道出那般恶毒言语实非臣妾本意,全是受那毒妇江璃蓉所迫啊!娘娘明察啊,明察啊……”

    南泱却是看向了窗外,冬日的暖阳最是难得,阳光隔着一方窗棂斜斜的透进来,地砖上便硌上几道深深浅浅的树影。

    今日的阳光极好,晨曦一定又是欢喜的吧。她唇角勾起一丝淡笑,声音出口极其轻柔,字字句句却格外冰凉,“秦采女今日到我这兰陵宫致歉,无非是怕我在皇上跟前儿说道些你的不是,对不对?”

    秦婉怡被她一番话语惊了惊,隔着重重泪雾抬眼望向她,却没有回话。

    南泱也没等她开口,眸子只定定地凝视着窗外的阳光,低声道,“你跪安吧,我累了。”说着便朝帷帐外呼道,“明溪?”

    便有一道清丽的女子声线应了一句,明溪一手端着换了滚水的汤婆子,一手撩开帷帐走了进来,将汤婆子递给她,恭敬道,“娘娘有何吩咐?”

    南泱伸手将汤婆子捂到怀中,只觉一阵暖意袭来,复又眼也不抬道,“送送秦采女。”

    秦婉怡眼见她下了逐客令,更是焦急,又朝着她猛磕两回头,道,“娘娘,臣妾往时被黎妃所蛊,如今已大彻大悟,愿为娘娘尽忠效力啊娘娘!”

    南泱面上却浮起一丝嫌恶,身子一动便在明溪的搀扶下躺上了贵妃榻,侧过身子面朝里地卧着,不再理会秦婉怡。

    “娘娘……”秦婉怡张了张口,还想再说些什么,明溪却面容漠然地朝她道,“娘娘要午睡了,小主先回宫吧。”

    她眸子里头划过一抹晦暗,方才缓缓站起来转过身踏出了兰陵宫的内殿。

    待秦婉怡离去后,明溪方才撩开帷帐又进了内殿,见南泱却已是坐了起来,眸子里头有一片凉意,沉声道,“江璃蓉和许茹茜不过才失势,便这么急着寻下家,实在可怜可悲又可恨。”

    “娘娘,”明溪望着她,沉声道,“方才她央求您的时候,言辞可是恳切得很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南泱一声冷笑,“今日她能背叛黎妃和许茹茜,难保明日不会背叛我,养这么一条不忠心的狗在身旁,着实令人难以心安。”

    明溪闻言微微颔首,又道,“那娘娘的意思……是对她置之不理?”

    南泱却摇头,眸中滑过一丝狠戾,“非我同类,其心必异。心思如此复杂歹毒的女人,既然不能为我所用,那就只能除去。”

    明溪一番思索,眸子微动,朝她道,“娘娘所虑极是。”

    方此时,江路德吊着的嗓音却从兰陵宫外先扬了进来,呼道——

    “圣旨到——淑婕妤接旨!”

    南泱杏眼里头掠过一抹惊异,朝明溪望了一眼,明溪自然也是一头雾水,见此情形她微微沉吟,便道,“将我的披风取来。”

    明溪闻言颔首,从一旁将品竹色的狐毛披风给她系上,待穿戴妥帖,南泱方才一把扶了明溪的手踏出了内殿的宫门,见江路德早已手持明黄锦缎立在外先,身后还跟着数名宫娥内监,手上捧着托盘,呈放着诸多珍奇物什。

    南泱心念一转,便在明溪的搀扶下屈膝跪了地,低眉垂首。

    江路德面上含着一丝笑意,将手中的明黄锦缎一展,高声诵道,“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,淑婕妤南氏,温顺淑静,贤良敦厚,朕心甚慰,特晋封其为嫔,本月十五行册封大典,钦此——”说罢便将锦缎合起,双手呈给南泱。

    江路德宣完这番话,不紧一阵唏嘘——此情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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